间城.

南极常驻居民绝赞自闭中

【阿喀琉斯×彭忒西勒亚】无解之绊

☆请注意避雷,ooc预警,赶工产物,逻辑凌乱语言混乱,可能会有许多错误之处

☆有部分融合幕间物语和百重塔剧情内容

☆起标题废物,内容之后很有可能还会再修改

☆有一些没什么用的后记解说_(:зゝ∠)_







        彭忒西勒亚又发了狂了。
        虽然迦勒底一直在避免这对宿命的敌人的相遇,奈何纸是包不住火的。彭忒西勒亚还是察觉到了阿喀琉斯的存在。
        “阿喀琉斯——”女王狂怒的嘶吼声仿佛要把整个迦勒底都毁灭掉。
        “在哪……阿喀琉斯在哪——”


        虽然达芬奇迅速做出了反应,将发了狂的女王困在了模拟战斗室,但总归并非长久之计。在事情闹大之前,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一番唇枪舌剑,然后一起把安徒生拎去了管制室。
        “真是的……不要强人所难啊!我还有好几篇未完成的稿子呢!为什么不去找莎士比亚或是大仲马来而非要找不想插手这种事的我啦……”安徒生极力吐槽道。
        “他俩那种恶劣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吧?只会让事情恶化而已啦……能让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达成一致,说明你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你就帮帮忙吧?我会给你提神效果更好的茶叶的哦?”达芬奇不知何时从哪儿拿出了珍藏的茶叶来。
        “啊真是的……我知道啦……净是些麻烦又任性的家伙……”小个子作家歪着脖子挠着头,虽然语气中仍透露着不情愿。“他们所要求的也太强人所难了,我可不保证成功率……后果请自负。”


        虽然此种情况下也有几种权宜之计可以应付过去,譬如什么都不做等她自己发泄完冷静下来之类的,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话,以后也会好办多了。更重要的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阿喀琉斯表示自己有着想要一试的强烈意愿。
        『为你而作的故事』,安徒生的宝具,以一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解放了。只影响光辉的英雄和高洁的女王这两位宿敌的结界展开了。故事背景被塑造成特洛伊的战场,二人生前死斗之地,也是结下孽缘之地。在这个未撰写完成的故事里,一切可能都有机会实现,一切发生过的都可以重置,所失败的会被归为废弃的草稿,直到描绘出所理想的故事为止,再将其转变为最终的定稿,接续至现实。


        阿喀琉斯环视四周。这里果真与当年的特洛伊战场一模一样。他感到全身的热血重新沸腾了起来,面对曾经的舞台和曾经的敌人,他再度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她到底是为何而发狂?她想要他怎么做才能从疯狂中脱离出来?阿喀琉斯也不甚明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彭忒西勒亚的眼睛失去了往日金色的光辉。她在未丧失理智的时候,眼瞳就像黄昏时分波光粼粼的爱琴海,辉映着被揉碎掺混了的温柔的日光和皎洁的月色。此时她曾明亮的双眸只有鲜血一样浓烈的颜色,和满溢的痛苦与恨意。她的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压抑可怖的咆哮声。
        在特洛伊的战场上,阿喀琉斯只遇到过一个女人,也是作为人类的他用心爱的长枪所贯穿的唯一一个女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他们也都早已死去,他却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和感觉。他把不久前还扬言要打败他的张狂的敌人抱在怀中,手足无措地望着她,任凭鲜血从她的心口汩汩流出,自己的心中则慌乱的像个孩子——正如现在的情形一样。
        阿喀琉斯闪耀的枪尖再度刺穿了高洁狂傲的女王。只要再重现当时的情景,或许她就会想起当时的事,从而恢复意识了吧?阿喀琉斯这样想着。他使出浑身解数与她厮杀,如同在当年的特洛伊战场上那样毫无保留地挥舞着荣光的长枪——于是结局也重演了。女王再度奄奄一息地被他揽入怀中。
        虽说是奄奄一息,彭忒西勒亚的杀意却仍然十分强烈,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手臂抬起,向宿命的死敌胸前伸去,仿佛要把他那颗炽烈的心挖出来。却在还未抵达阿喀琉斯心口时,灵基就开始消散了。
        阿喀琉斯茫然失措。


        “看来是废稿啊,”安徒生放下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拿起鹅毛笔飞快地书写着,“没办法,那就再重新编纂吧。”


        结界重建,彭忒西勒亚又完好如初地站在了阿喀琉斯的面前。当然,当她的视线触及阿喀琉斯时,她的疯狂也重现了。
        阿喀琉斯重新审视周围,边架着枪边思忖着。只是还未待他想出对策女王便又攻了过来。女王的重锤将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破碎的坑洞,接连爆发的沉重打击感令人望而生畏。连达芬奇也不禁感叹,不愧是希腊神话里屈指可数的大英雄,竟能应对如此猛兽一般的进攻。
        可眼前的一幕又立刻令几位观众目瞪口呆。在经过几轮的交战后,阿喀琉斯突然放下了战斗的架势,将枪斜去身侧,只是看着女王一边咆哮着一边向自己冲过来,却一动也不动。任凭她的钩爪刺入他的皮肤,她的牙齿嵌入他的胸膛。他原本刀枪不入的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表情变得痛苦且扭曲,失去了他原本俊美的模样。
        “彭忒……西勒……亚……”
        他想呼唤她的名字,却发不出往常那般高亢嘹亮的声音来。她似乎也听不到他那垂死的吟哦。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那冰冷的地上。疯狂的女王如野狗一般俯身在他宽阔的胸膛。身体在被一点点撕裂噬咬,痛楚却慢慢感受不到了。视线里的彭忒西勒亚逐渐变得模糊,意识也渐渐离去了。


        阿喀琉斯突然如同在梦中惊醒一般,却发现自己又站在了最初的位置。如果不是胸口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还未彻底消失,他或许还以为那是梦中的幻觉。
        “战斗的类型可真是麻烦啊……她在亲手杀了你看见你灵基消散后战意也没有消失,仍然没有恢复神智哦,”安徒生飞快地书写着,否定了新的废稿,把笔放在耳后,“只能再来了。”
        “她似乎是没有意识到你已经消失了,仍然在进行着疯狂的攻击。看来你这个想用自己的死亡与她的胜利来唤醒她理智的计划,也还是没有奏效呢……不过我倒是确实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大侦探的眉毛微微挑起,一副颇有兴致的表情。


        阿喀琉斯不得不再度对女王疯狂的攻击进行应对。激烈的攻守间,战况倒是还未陷入苦战,阿喀琉斯的思维却率先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去了。
        阿喀琉斯本以为,她憎恶他,怨恨他,无比地痛恨他,只要杀了他,她就会因为夙愿得到实现而清醒过来。可在她亲手杀了她的宿敌之后,疯狂的战意却仍在持续支配着她的意识,理智依旧未回到她的脑中。只是,还有一点令阿喀琉斯陷入了愈加迷乱之中的——当她俯身疯狂地撕咬着宿敌的躯体时,虽然浑浊的眼睛里仍看不出丝毫的理智,但在阿喀琉斯的意识消散之前,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令他惊讶与疑惑的东西——
        眼泪。
        阿喀琉斯本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由于当时所受到的肢体被撕裂的巨大痛楚而花了眼看错了。而当他的身体第三次在这结界中被重置——前几次的经历与感受是不会被抹消的——他看到了彭忒西勒亚那依旧疯狂却似乎带有些许惘然的表情,以及她脸颊上隐约的泪痕——
        不像赫克托尔那样,阿喀琉斯生前就不擅长把行事与感情分开。他的枪有了迟疑,被彭忒西勒亚步步紧逼。
        她最想要的,不是自己的性命吗?明明因为狂化所以甚至没有意识到宿敌已被她所亲手击杀的事实,却为何还会在这种狂乱的状态下流下泪水?她是在悲伤吗?或许比起杀了他,她更渴望的是与他的认真一战?阿喀琉斯的脑内飞速运转着。在被女王又一轮攻势的逼迫下,他决定转守为攻,主动发起攻击。毕竟他们同为战士,世上所有的战士都渴望着与强大对手的一战,如果她内心深处并不是想杀了他,而是把与他的认真较量作为渴求的愿望的话,也的确是毫不奇怪。
        也许是技不如人,亦或是命中注定,彭忒西勒亚始终是敌不过认真战斗的阿喀琉斯——不过这次阿喀琉斯故意避开了要害。他在交手中不断限制着彭忒西勒亚的行动,又使出最后一击令她暂时难以行动,彭忒西勒亚跪倒在已被几轮战斗破坏得坑洼不平的地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低下的脸,手掌则紧紧捂着伤口。
        令人惊讶的是,彭忒西勒亚在吐出了几口鲜血后,虽然仍在疯狂中,尚未恢复完全的理智,却似乎是找回了些许的意识。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她在用沙哑的声音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阿喀琉斯木讷地站在原地。他的嘴唇翕忽着微微动了几下,喉咙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狠狠地咽下了喉咙中的那一大口血,使自己镇定平复些。正当他即将迈开脚步,离她再靠近些时,彭忒西勒亚却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似乎既疯狂,又悲伤。
        “我又输给你了,又一次……”彭忒西勒亚的声音颤抖着,似有千万种情绪在被压抑着。
        “你又要……嘲笑身为败者的我吗……!又要不知羞耻地说出那句话,来侮辱又一次自食苦果的我吗……!”
        彭忒西勒亚呼吸急促,重重地喘息着。
        “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英雄!最显赫的英雄!我追逐着荣耀的你来到这特洛伊,可是你却傲慢至极肤浅至极!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为什么……到处都是阿喀琉斯的味道!前面也是、后面也是,这里尽是阿喀琉斯那家伙的味道!”
        彭忒西勒亚的眼睛又变得浑浊了。她呼吸混乱,狠狠地朝阿喀琉斯所在的方向砸出重锤。阿喀琉斯迅速向一侧闪去,躲开了这残暴的一击。当他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猜测着她何时会对自己发起怎样的攻击时,却再度错愕了。女王尖利的钩爪刺透了自己本就重伤的身躯,鲜血不断地从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涌出。
        “我的身上……也尽是……阿喀琉斯的……味道……”


        “喂喂不是吧……这是什么荒谬的结局啊……”小个子作家重重地啧了一声,手中的鹅毛笔快速地书写着,甚至没顾得扶鼻梁上那副都快被惊讶到掉的眼镜,“我虽然写过不少令人咒骂我毫无人心的故事,也可不擅长写这种故事啊……而且再这样下去,魔力也会撑不住的……”
        “……berserker居然会疯狂到如此程度,不仅是对环境和其他人的认知,就连对自己的认知也会被影响吗……”达芬奇灵巧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快速地敲打着,“我想根据她刚刚的反应,这次大概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不过阿喀琉斯的魔力似乎也消耗过多了,彭忒西勒亚应该也快到极限了。现在我追加一些尘封已久的特制道具人偶,麻烦我们的作家给一并置入结界,希望能发挥一点拖延作用。我马上会给你注射魔力补充剂的,就请你多撑一会儿啦。”
        “狡猾也要有个限度吧?!真是的……我最讨厌强制紧急加班撰稿的行为了!”
        “我想至少这次的行动方向是对的。她所渴望的,应当是向作为生前宿敌的希腊大英雄的他复仇。但这复仇是有条件的,一是要在认真厮杀后成功杀死他洗雪耻辱,二是要他不把她当作女性,战斗时不能心怀「美」的感受。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未被发现的条件,就得继续观察下去了。不过有一点,阿喀琉斯,是理智正常的你应该知晓的——你所行诸事于你而言的缘由与意义。”烟斗徐徐飘出一缕缕青烟,福尔摩斯慢悠悠地陈述着他的推论。所提出的这个新问题把阿喀琉斯推向了又一个困惑之中。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嫌恶身为手下败将的她实在是太疯狂了,所以想早日结束这种日子?不对,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要拜托那位作家展开这宝具结界呢。是想戏耍疯狂的她,以她的丑态来嘲笑她吗?不对,那他为什么要费这种心思,为什么面对她时这么认真呢。
        只是因为想这么做便如此做了。没有任何原因与意义,想做便做,不需任何理由。这对于英雄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洒脱,阿喀琉斯一直都是如此认为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复杂的人。因此就选择如此做了。可他现在重新开始思考他自己所言所行的意义,却居然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思考问题要从源头想起。阿喀琉斯尽量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那时的情形。但那已经是生前的事了,并且早已经过去几千年,细节什么的早已记不清楚了,只能凭借灵基上残存的记录来回忆了。虽然这灵基上关于那一战的记录并不详细,譬如双方经历过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战斗,他已不甚明了。但这灵基却清楚地记录着当时他内心的惊讶与颤动,以至于在他脑内一片空白的状态下居然无意识地将那句话吐露出口——那句令她从此再也无法自拔的可恶的话。
        他向彭忒西勒亚的方向望过去,她仍在被达芬奇的特制替身人偶纠缠着。陷入疯狂的她似乎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受了伤,只是在不断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通常berserker在狂化时魔力消耗是快于其他职阶的,连阿喀琉斯都感觉自己的魔力消耗就要到达极限了,彭忒西勒亚却仍然如暴雷一般不知疲倦地攻击着,不禁让人感慨支撑她的究竟是何其深重的执念。他心中千般滋味,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阿喀琉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但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份隐约的轮廓,便该去一试吧。在彭忒西勒亚刚击毁最后一个人偶还未对他发起攻击的间隙,他抓准了时机,将她控制在墙壁上。英雄强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安徒生同时配合,在结界中墙壁的内侧用魔力编织了一组锁链,束缚了她的脚踝与腰腹。彭忒西勒亚暴怒的咆哮已声嘶力竭,一时难以挣脱,姑且被控制住了。
        阿喀琉斯注视着彭忒西勒亚的眼睛。她曾经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不清,他甚至看不清映在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
        原来那个疯狂追逐着自己的她的身形,居然如此的娇小。
        虽然她多半是听不见的,但阿喀琉斯还是有一些话,想要传达给她。


        “……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的痛苦。”
        “……我也不明白那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未想过侮辱你,更未想过那句无意识的话,竟然会纠缠你几千年……”
        “或许失去理智的不是你,而是执拗的我。或许不是你在疯狂地追逐我,而是我在偏执地把你拉向我身边……”
        “不知道你能否听到我这番胡言乱语,如果我抛弃自私又可笑的执念与你认真一战,能让你得到解脱的话,就让我们赌上未来的一切命运,再厮杀一次吧。”


        不知她是否听到了这番话,彭忒西勒亚纤细的身体中又爆发了一声怒吼,她拼命挣脱了束缚着自己的魔力构成的枷锁。阿喀琉斯只得向后方闪避开来,准备迎接战斗。
        阿喀琉斯尽量定下心神来,一边招架着那永无休止的攻击,一边拼命搜寻汲取着体内枯涸的魔力。他残存的魔力只能再支撑他进行一轮战斗了。他感觉到彭忒西勒亚攻击的力量也大大下降了,也在透露着她体内魔力的枯竭。
        一番激烈的交锋过后,二人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阿喀琉斯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彭忒西勒亚则安静地垂着头,不再发出可怖的嘶吼声。阿喀琉斯感受到了魔力的流失,他知道这次战斗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他将身体里所剩无几的魔力凝聚起来,发起最后一次进攻。她若是能躲过这最后一击,之后他便可任凭她处置了。
        彭忒西勒亚突然抬起头来。她注视着不远处正打算给予最后一击的宿敌,似乎自身也在调整魔力的流动。她没有丝毫的闪躲,而是面对阿喀琉斯,与之同时释放最后一击。而她那逐步逼近的宿敌此刻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中莫名出现了一把闪耀的长枪,她正是要用这柄美丽的枪刺穿他;她的眼神变得有神而凌厉,不再是之前浑浊的样子,正如她还未狂化时的高洁勇武的模样。
        阿喀琉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愕而愣住了片刻。他迅速回过神来,想要调转枪尖所刺的方向,可惜已经太迟了。距离已经太近了,须臾之间他们的长枪便贯穿了彼此的心房。
        他想起来了。他认识那把美丽的枪。那是他曾从她手中打落的那把;他见过那眼神,那是在她死去之前,他透过头盔所望见的最后的模样。
        此刻,那两柄贯穿了彼此的冰冷的武器限囿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想要上前拥抱她,却无法更近一步;他想要逃离这一切,却也后退不得半分。他们被定格在了这既紧密又遥远的两端。
        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他抚摸着她眼角那早已干透的泪痕,确认着一切并不是幻觉。她的皮肤细腻而柔软,变得愈加苍白。她还和那时一样,虽然容貌被尘埃所遮蔽,却还是如同女神那般美丽。她那曾明艳动人的目光变得涣散,血从全身的伤口不断涌出,动作也停滞了。
        阿喀琉斯居然产生了一种又幸福又悲伤的错觉。他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喃喃道。
        “已然发生过的事,我无法重来,也本不愿重来。我无法忘记那一刻,也无法忘记你……可我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痛苦的神情。虽然这无法算作救赎,但此刻,就尽情地憎恨我吧……”


        两支长枪消失了。重伤之下他们残存的魔力不足以继续维持武器的魔力,也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失去了支撑的彭忒西勒亚向后倒去。精疲力竭的阿喀琉斯见状意欲拉住她,却也随之向前倾倒。
        阿喀琉斯觉得彭忒西勒亚身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像玫瑰一样香甜,又如月色一般清冷,只是混杂着血液散发出的浓重气息。他听到了她胸膛中微弱的心跳声,他知道那是生命流逝的欢愉鼓点。
        要是能就这样永远地终结就好了。阿喀琉斯如此心想着。魔力的枯竭让他的感觉变得迟钝,意识也变得模糊了。此刻他居然无比的平静,只想缓缓闭上眼睛。
        阿喀琉斯逐渐模糊的意识忽然感觉到,他的头发在被轻柔地摩挲着。
        她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地响起。
        “……真是个……不可饶恕的笨男人……”


        彭忒西勒亚的躯体逐渐消失了。不同于魔力耗尽时的临时回归和灵核损伤时的消散,此刻她的灵基开始逐渐发生崩溃。


        “……不好,构建和支撑她存在的执念被消解了,作为berserker的她的存在失去了意义,灵基开始崩溃了!”达芬奇惊呼道。
        “……我早该想到这点的。那份疯狂是构成她存在的一部分,想消融掉这道枷锁就几乎等于是要去否定她自身存在的合理性——”福尔摩斯托着烟斗的手悬在半空。他沉默了片刻,又忽然对着烟嘴吸了一大口,“不过我想,尽管她一度深陷疯狂,刚刚却毋庸置疑地恢复了瞬间的理智,她手中突然出现的长枪就是最好的证明。也就是说,刚才的她主动选择了否定自己,来获得与他公平一战的机会。也罢,或许这就是他们无可救药的结局吧。”
        “话是这样说啦……但得到「无解」的答案还真是让人失落啊。也不知道以后她还能否被迦勒底召唤,能否以正常状态现世……”达芬奇微蹙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的失误。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从一开始就该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或许英灵座上的她,会收获到什么宝贵的记录吧。”

        


————————————————————————————


        “我说希腊的大英雄啊,”燕青晃晃悠悠地飘到阿喀琉斯身边去,“那边那位女王又狂化了,你就不做点什么吗?只要有与你有关的,瞬间就会让她从一个美女变成一个疯婆子,你要不要想点什么法子试试?”
        “啊啊……是啊……我该去做点什么好呢……”阿喀琉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背对着燕青走开了。
        “生前的孽缘还真是难办啊……像这样永远都是敌人,真是让人苦恼啊……”燕青将双臂抱在胸前,懒懒散散地斜倚在墙上。
        阿喀琉斯止住了脚步。
         “不,这样就足够了。虽然是敌人,至少,我与她之间还是被紧紧束缚在一起的,而不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即使所维系这扭曲关系的这道锁链,是由无可救药的仇恨与疯狂构成的?”
        “……那也要比从未遇见她,要好上一万倍。”





【-FIN-】




由于表达能力有限因此简要解释一下:
*简单概括就是二人陷入了四周目的结界轮回,受伤也可以通过重置而复原。实际上每次重置的只有躯体,会继承前面的记忆,因为彭忒西勒亚是陷入狂化的berserker因此跟不记得一样。
*一周目是因为女王没能杀死阿喀琉斯,对圣杯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二周目是因为阿喀琉斯毫无反抗地被杀了而没有实感,愿望仍然没有得到满足,但杀死阿喀琉斯内心的痛苦仍然使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流下了眼泪;三周目是因为几次战斗使魔力消耗而狂化减弱,但还是未能实现杀死阿喀琉斯的愿望因而认知错乱导致误杀了自己;四周目的彭忒西勒亚主动否定了自身作为berserker的存在从而换来了瞬间的理智,得以使用生前的长枪。在双方均魔力枯竭的情况下二人同时杀死了对方。
*四周目的阿喀琉斯朦胧地意识到了自己对彭忒西勒亚的感情,并尝试着去表达。彭忒西勒亚的存在最终崩溃,却也算是做出了回应。
*最后部分是后来berserker彭忒西勒亚被重新召唤至迦勒底,但她没有这段经历的记忆。而拥有这段记忆的阿喀琉斯因为知晓了二人之间无可救药的结局,选择不再去改变这件事。
*阿喀琉斯作为英雄本不愿后悔和重来,但因为看到彭忒西勒亚深陷疯狂的痛苦之中于是决定尝试着去救赎她,却发现无法解开这扭曲的羁绊,便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本文中安徒生的这个宝具效果是ooc胡编的,因为需要这么个角色和设定所以私心强行安上的,老福和达芬奇也是(被打飞)
*再次感谢浏览本篇南极圈冷冻垃圾——(土下座)之后想到什么再修改和补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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